第三百五十二章 既是灾祸亦是希望 （3/3）
高天之上囚星天狱第三百五十二章既是灾祸亦是希望与少年疑惑的目光对视，双目中闪烁着白色荧光的老者缓缓道：“第一第二能级，是经常出现在人世的能级。第三第四能级，是超凡者中的英雄与领袖。”</p>
“他们经常战斗，经常出现在众人的目光中，即便是第四能级的强者，也会出现在军阵中，统帅着属于自己的部队亦或是巢穴，统御属于自己的一方土地与势力。”</p>
“但是，你见过第五能级的强者战斗吗？”</p>
“……没有。”伊恩缓缓摇头，他仔细回忆，发现自己除却希利亚德与伊奈迦二世外，并没有任何稍微称得上是熟悉的‘第五能级’。</p>
甚至，就连知道名字的都少。</p>
即便是希利亚德，也很少与伊恩提起这些信息，除却少数几个他交手过的敌人外，老师最多只是告知伊恩他知晓的那些强者的传承名字，具体的细节却并没有多说。</p>
“这是当然的。”</p>
眼睛亮起白色灵能光晕的白雾主教淡淡地说道：“因为从五百年前开始，就再也不会有第五能级强者互相全力以赴地死斗了——他们最多互相切磋，互相对峙，互相用阴谋诡计暗算。”</p>
“真的要战斗，也是前往苍穹之上的天外虚空。”</p>
“他们绝不会在大地之上现身，在大地之上战斗，因为那摧毁的不仅仅是自己和对方，摧毁的还是世界本身。”</p>
老人顿了顿，然后又道：“伊恩，你以为中央帝国那广袤到不自然的无山平原，是自然产生的吗？”</p>
少年眯起了眼睛。</p>
“伊恩，你觉得怀光圣山，之前真的存在吗？”</p>
少年微微摇头。</p>
“伊恩，你不会觉得迦南摩尔南方永寂洋那怪异的半圆形海岸线，是一块陨石砸下来形成的吧？”</p>
伊恩沉默着。</p>
他有些明白白雾主教的意思。</p>
这些看上去古怪的地表环境，这些似乎并不符合自然规律的奇特景观……原来，都是久远历史前，第五能级的升华者战斗造成的‘强者地貌’吗？！</p>
可是……第五能级怎么会这么强？</p>
“是了。”伊恩突然明白过来：“的确，白雾主教说的没错。”</p>
“的确，是我不懂。”</p>
希利亚德老师，曾经和他说过一些类似的话题。</p>
主要在伊恩调侃不动坚城本质上就是块够硬的大石头的时候，老人会笑着说一句。</p>
——那你以为，为什么形容我们传承的主词是‘城’，而不是‘山’‘岩’与‘大地’等其他的词汇呢？</p>
——我的弟子，你为什么会觉得是‘不动’这个词，作为我们传承的‘表述’？</p>
伊恩现在也不太理解为什么是‘城’。说实话，第四能级的‘崇山使徒’听上去反而更加强大一点，因为无论如何，城市只是覆盖在地表上的薄薄一层人类居住的膜罢了，而山岳是真的根基于大地深处的巨物。</p>
那时他也是这么说的，而老者总是会略带神秘地告诉他。</p>
——因为你没有见过，孩子。</p>
——你没有见过甘特瑞格姆共和国那高耸入云的寻天圣域，也没有见过迦南摩尔联邦的世界之树。你没有见过苍天可汗在逐星平原上轰鸣奔腾的移动王庭，亦没有见过学识之都屹立于云景奇观顶端的天上都。</p>
——你都没有见过。孩子，你甚至没有见过帝都……但只要你见过，你就能知晓，明白。</p>
——明白何为永恒不动的‘坚城’。</p>
“不动坚城……岿然不动即永恒。”</p>
仿佛能知晓伊恩心中在思考什么，白雾主教平静地说道：“而你持有这传承的钥匙，也有完成它的潜力——不是我们特意关注你，而是我们关注所有可能抵达第五能级的存在。”</p>
“你们的存在本身就是动荡的初始，是灾祸的源头，每一個第五能级都代表着一种末日，天灾与毁灭一切的可能性。”</p>
“只要一个第五能级愿意，且没有其他第五能级阻拦，他们能摧毁整个世界……正如同任何一个天启灾祸那样。”</p>
“同样，第五能级也是这个世界仅存不多的，代表着希望的可能。”</p>
如此说着，老人垂下目光，他眼中的白光消散了。</p>
白雾主教轻轻道：“怀光之光会注视着你们。直到灾祸降临。直到希望到来。”</p>
“请继续行动下去吧，我们会见证你们的选择，以及人类的未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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