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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世子回归,婚期提前!

  权宠医妃

师心鸾眼里却笑出几分寒意。


“不过大弟素来谨慎小心,自持克制,想来我所忧不过庸人自扰罢了。”


她道:“你我姐弟虽在同一屋檐之下,却难得相遇。今日再次恰巧碰见了,我就多嘴叨扰了几句,大弟不会嫌我啰嗦吧?”


“怎会?”


师良仍旧笑得温润儒雅,风度翩翩。


“长姐可是京城第一才女,当为世人楷模,我有新能得长姐良言教导,是为福。”顿了顿,他叹息一声,“若三妹也能如长姐这般学识渊博,知书达理,也就不会犯此大错了。算起来,也是我这个做兄长的管教不严所致。幸亏长姐平安无恙,否则小弟怎能心安?”


终于说到正题了。


师心鸾笑意里多了几分深邃,“刚过易折,水漫盈亏。我倒是觉得,大弟对三妹太过严厉,以至于她心有不服,才会生出叛逆之心。”


“哦?”


师良温润的眸光晃动几许暗流,笑容越发温雅。


“愿闻其详。”


师心鸾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三妹浮躁,便是言行有失,你稍加约束就行了。一千遍的《女戒》,她如何能静心抄袭?自会心生不满,做出一些不合规矩的事。”


师心怡那个臭脾气,如何肯安安静静的抄袭一千遍《女戒》?但又不能反抗。最好的办法,自然是让别人代替。


而这个人,就是春香。


未免字迹上的差异让师良看出端倪,师心怡定会字迹写一遍,让春香模拟。一千遍下来,春香已摸透师心怡的笔锋,想要模仿她的字迹,简直轻而易举。


师良的眼sè,终于变了。


师心鸾知道他为何变sè。


自己刻意刺激师心怡bī她对陈氏下手,然而师心彤那边已有所防备,她贸然出手肯定会被抓住把柄,届时师心怡就完了。


可那天正巧师良来了,只要稍加bī问,以师良的城府,仔细一想就可知她的目的。


所以她故意陷害春香。


师良猜到了她带走春香是要对师心怡栽赃嫁祸,却猜错了方向。


麻雀飞过还有影子,更何况早就被老夫人下令严密保护的陈氏,自然不是那么容易遭人暗算的。若春香被发现,一梵严刑拷打供出她来,岂非引火烧身?


师挽君既有打算,她何不将计就计?


但她深知老夫人对师良的看重,未必会因为师心怡的害人之心而迁怒整个大房。除非,师心怡做出危及侯府之事。


比如,勾结皇子,结党营私!


景阳侯府的案子闹得沸沸扬扬,朝中大臣人心惶惶,查到现在,只要不傻,都能察觉出定与党争有关。


这个关头,师心怡却为了自己的私欲不知死活的串通秦王改立侯府世子,不就等于告诉所有人,武安侯府隶属秦王党么?


皇上正值壮年,东宫也早立太子。


师心怡这么做,等同于直接挑衅皇权。轻则抄家杀头,重则九族皆灭。


老夫人能容忍才怪。


铲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一个大夫人就已让她看不透,再来个心机城府都不低的师良,这两人留在侯府就是个定时炸弹。她既要在这个地方呆五年,就得接受如今的身份。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怎能让这两个居心叵测的人拖她下水?


不过,师良的隐忍和城府,倒的确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短暂的眼神交锋之后,师良目中锋芒渐退,启chún微笑。


“长姐说得是,是我想差了。还是长姐聪慧理智,小弟…心悦诚服。”


的确佩服。


他只知道这位长姐今非昔比,却未算计到她竟如此心机深沉。


到底,还是他小看了她。


“只可惜,我就要随父母搬离侯府,日后怕是不能常常受长姐教诲,实为憾事。”


“搬离侯府?”


师心鸾佯装讶异,随即笑道:“也是,最近侯府恰逢多事之秋,而你念书需要清净,暂时搬出去住一段时间也好。”


决口不问为何大夫人和大老爷也要跟着搬出去。


都是聪明人,彼此心照不宣,师良也不会蠢的继续试探。


“长姐保重身体,小弟先行告辞了。”


师心鸾侧过身子,让路。


擦肩而过的时候,大夫人停了停,用一种没有任何起伏却温凉的声音说道:“原是我看错了。这侯府深宅,你才是藏得最深的那一个。”


她盯着师心鸾的眼睛,“借刀杀人,釜底抽薪。好,很好。也只有这等智慧,才配让我输得心服口服。”


有那么一瞬间,师心鸾从她眼睛里看到了一种深远的,恨不能出之而后快的仇恨。


不动声sè,她微笑以对。


“大伯母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大夫人似笑非笑,“不要高兴得太早,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小小侯府不过一亩三分地,笑到最后的那个人,未必是最后的胜利者。”


她敛眉,笑得艳丽而森凉。


“往后的日子还长。咱们…走着瞧。”


待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师心鸾脸sè立即冷了下来。


乐槐见此心中一紧。


“小姐,怎么了?”


师心鸾红chún紧抿目光寒凉,像是隆冬的雪,看不到尽头。


她忽然转身,“回去。”


乐槐心中惊异,连忙跟了上去。


回到浮曲阁,她立即命乐槐研磨铺纸,然后提笔蘸墨,一气呵成。


“飞鸽传书,马上送去明州。”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写信给楚央,却并非男女之间的风花雪月浓情蜜意。


乐槐不敢大意,接过信纸就准备装入信管,却发现信上空无一字。


她一怔,“小姐,这…”


方才她明明看见小姐写了字的,虽然只是快速的那么一瞥,不曾看清楚内容。不过须臾,怎么就没了?


师心鸾语气冷淡,“他不是无所不能么?不过隐形粉而已,若连这都破解不了,他这钦差也就不用当了,趁早卷铺盖回京继续做他的风流世子爷吧,也省得在外面丢人现眼,还托我后腿。”


乐槐嘴角抽了抽。


这两人什么时候才能化干戈为玉帛握手言和?


心中如此想,却未曾道出口。


“是。”


jīng心训练过的信鸽速度非马可比,午时,修颖就捧着信管去了书房。


“世子,京城的来信。”


楚央正在看一封信,闻言抬头一看,目光触及他手中小小的信管,立即就笑了。随后又挑眉,问:“最近京城可有发生什么重大变故?”


修颖不解他为何如此询问,还是老实答道:“景阳侯府被禁军包围,大理寺卿和京兆府尹受命合力tiáo查…”


“谁问你这个?”


楚央打断他,“我说武安侯府…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拿过来。”


“是。”


修颖恭敬的递上信管。


楚央拆开一看,又是一笑。


“这女人,还真是好胜心qiáng,写个信都要先考验我一番。”


修颖忍不住抬头,却见世子爷口中虽抱怨,眼里却盛满笑意,比之外面的阳光还暖。


他顿时觉得,世子爷对未来世子妃是很喜欢的,否则怎会亲自进宫求娶?还露出这么…闷sāo的笑容。额,虽然在心里腹诽主子很不应该,但作为一个忠诚的侍卫,关心主子的心情,也是很有必要的。


修颖为自己的越矩找到了合理的理由,心中负罪感顿消。


楚央无暇理会自己这个活宝侍卫心中所想,道:“去打盆水来,再点一盏灯。”


“是。”


少时,修颖取来了水和灯。


楚央将那小小的信纸放在水中浸泡须臾,又拿出来,放在烛火上烤。一盏茶的功夫,隐藏的字迹就显露无疑。


只有一句话。


“百蠹之虫死而不僵。”


楚央微微挑眉,稍加思索便已了然于xiōng。


他知道陈氏已死,此事与武安侯府大房脱不了干系,再加上师心鸾推波助澜,大房被逐出侯府是迟早的事。


然而杨家不倒,始终都是祸患。


这一点自不需她来提醒,她想暗示的,大约还是杨氏与其子师良。


他放下信件,与之前那一封放在一起,道:“让周喻安来书房见我。”


“是。”


少时,周喻安来了。


“下官参见世子。”


楚央未抬头,道:“萧将军来信,他已到乾州茂县,明日便可抵达明州。”


周喻安道:“下官立即着人安排晚宴,为萧将军接风洗尘…”


“不必。”


楚央神sè淡淡,“萧将军身负皇恩,并不会在明州多做停留。”


周喻安敏感的察觉到,这位北靖王世子,似乎和他那位表弟不太和睦。


“那世子唤下官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楚央盯着他,“今年年底朝廷会对各地官员进行政绩考评。周大人在明州八年,为官有道,堪为州县表率。可有想过,进京述职?”


周喻安一怔,而后黯然道:“下官惭愧,身为一方守台,却不知下属贪wū横行,欺压百姓,以至今日祸患。世子不曾怪罪已是恩赐,下官怎敢再奢求其他?”


楚央笑笑。


“明州方圆千里,大小官员加起来数十个,周大人再是神通广大,也没有千里眼顺风耳,再加上他们官官相护,你一时被蒙蔽也情有可原。”


周喻安沉默。


他想起那日楚央揭发宋钟鸣等人的那天晚上。前一刻还在歌舞升平纵情声sè,后一刻便杀伐决断翻脸无情。


谈笑间便能不动声sè,翻手乾坤。


那是属于王者的尊贵和威严。


收押宋钟鸣后,驿馆遭遇行刺,他连夜tiáo动城防护卫军,赶到之时却看见满地尸首,中间冷峻侍卫持剑而立。  房门大开,灯火微明。长桌之后,楚央正悠闲饮茶,宽大衣摆逶迤席地,眉目风卷如画,淡淡chúnsè笑意微微,似在等他。  所谓的绣花枕头,全都成了笑话。


彼时他问:“下官有一事不明,不知世子可否解惑?”


楚央眉目不动,“说。”


“世子文武双全,洞察力非凡,又身份尊贵,缘何放弃锦绣前途,远离京城?”


他记得,当时楚央笑得漫不经心。


“周大人寒窗苦读十载方有今日明州一席之地,我为何不能十年游戏人间方知浪子回头?”


这话听着都觉得敷衍。


但他不说,周与安也不问。


只是对这个年轻人又有了新的认识。


看似放荡不羁,实则乾坤深藏,且心思细腻深沉如海。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宋钟鸣落网,其他涉案的官员跟着下狱。


皇上圣旨降临的第二日,楚央便借他的府衙开堂审讯,人证物证一干呈堂,当日即判斩刑。


行刑的那一日,几乎全城的百姓都为官街道。


只是让他颇为诧异的是,之前被楚央迷得神魂颠倒的那些良家闺秀和纨绔公子哥儿,竟异常安静。


他百思不得其解,实在忍不住询问。


楚央听后就笑了,绝代容颜如花绽放,妖冶深眸摇曳生姿。


“周大人,你还真的信那些所谓的‘寻人启事’?”


他一怔。


“世子此言何意?”


楚央勾chún微笑,眸光若星辰烂漫。


“本朝虽然民风开放,富贵之家享乐的法子也是层出不穷。但有些事情,毕竟不够光明正大。即便大家心知肚明,也不能太过放肆,否则这世道岂非乱了?况且即为隐秘之私,又怎可能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呢?这岂不是自找麻烦?”


他顿悟,“那么那些寻人启事…”


楚央慵懒而散漫道:“周大人为国为民,实在太忙,我即便是想要见上一面也难上加难。皇上的吩咐我不能无视,见到鱼肉百姓的贪官wū吏又不能冷眼旁观。只好另辟蹊径,寻求他法。”


他听得满面羞愧。


“是下官有眼无珠,怠慢了世子。”


楚央笑笑,不做计较。


“贵族门阀清高自持,看不起青楼烟花之地,却不知越是杂乱荒唐的地方,就越是群英荟萃。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他们的消息耳目,可比常年埋头桌案批阅公文的官吏灵敏多了。而且那些人多半德行有亏,只要抓到一个,就能抓到一群。以群为代表,给各府衙施加一丁点压力,还是绰绰有余的。”


原来如此。


周喻安佩服得五体投地,再不敢有所轻视。


再后来,他目睹了楚央审讯宋钟鸣的手段,起先只是关押起来,也不bī供,反而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刺客刺杀,他就让宋钟鸣在一旁看着,制造恐惧心理压力。


三天后,楚央下令不许给宋钟鸣喂食。


宋钟鸣也算是颇有傲骨,任是如何的饥寒交迫,也不妥协,抵死不供出背后之人是谁。


楚央并不着急,饿了他两天后又继续送吃的。如斯反复好几次,把宋钟鸣折腾得神经紧绷,每一次都要吃平时三倍的量,以免再被断粮之时猝不及防。


周喻安一直不懂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也曾私下询问,楚央却微笑不语。


今日狱卒来报,说周喻安饿了两日已经昏迷过去,是否要送饭?他不敢私自做主,只好来请示楚央,却听到了这样一番话。


“不瞒世子。”


他声音低沉,语气诚挚。


“下官本出身贫寒,当年入京参加科考还是问左邻右舍借的盘缠。后终于金榜题名,高中榜眼,却因出身微贱而受权贵轻视,以至被贬至此。也曾心怀怨怼,故而不喜权贵,也不愿同流合wū。明州任职八年,下官不为名不为利,只为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好个只为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楚央毫不吝啬的赞道:“但周大人可否想过,你本有大才,却因多年前一己旧怨而埋没至此,这何尝不是一种对自己不负责的行为?”


周喻安怔住。


“外面天高云阔,你却因一时惧怕而偏安一隅,丧失曾经的斗志与抱负,就这样寂寂终老,难道不会觉得遗憾么?”


“我言尽于此,周大人不妨好好想一想。”


楚央料定他不是xiōng无大志的人,只是顾虑太多忧思太多,故而才会止步不前。


“走吧,去看看宋钟鸣。”


周喻安又是一怔。


楚央勾chún,“这些日子也折腾够了,是时候下点猛料了。”


所谓的猛料,其实就是心理战术。


宋钟鸣下狱后,宋家可谓乱做一团,早就在想办法通路子,几乎散尽家财。最后还是毫无所获,走投无路之下,宋家人甚至想到进京求助景阳侯府,却被截杀在半路。


当时宋钟鸣正在啃一个肉包子,听到这里就噎住了。


因为死的那个人,是他才十二岁的长子。


他不信,直到看见楚央派人送来的那颗人头,稚嫩的,眉目间有他的影子,脸上还有未干的血,眼睛睁得大大的,还留有临死之前的恐惧和绝望。


他捏着手里那半个肉包子,胃里却一阵翻江倒海。


接下来更是噩耗连连。妻女被杀,就连家中丫鬟仆从也不能幸免,全都死于两日前的晚上,府宅被烧成了废墟。


他猜到了这一切的幕后主使是谁。正因知道,才会越加愤怒绝望。


“为什么…不救他们?钦差大人身负皇命,难道不该为一方百姓做主么?怎可眼睁睁看着无辜之人枉死?”


望着站在门外的锦衣男子,他双眼充血,近乎质问。


楚央神sè凉薄并无同情和愧疚。


“当然,所以我已命人抓获杀人凶手。只是他们与宋大人一样傲骨铮铮,死也不说出受何人指使。本官很想为宋大人的家人做主,奈何实在力不从心啊。”


宋钟鸣双手抓着门栏,指甲几乎嵌入木头里,血红的眼满是悲凉悔悟以及仇恨。


眼前是长子死不瞑目的眼,是妻女惨死的场景,是宋家被灭门的惨状…


他忍辱负重,苦心经营多年,转眼成空。


呼吸急促,痛到极致,他忽然放声大笑。


“假的,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锦绣前途是假的,荣华富贵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笑着笑着,热泪忽从眼眶滑落,一瞬间,他仿佛苍老了十岁。


楚央静静的站着,看着他从疯狂大笑到热泪盈眶,看着他眼中重新燃起了仇恨和不甘。


笑声渐渐停了下来。


宋钟鸣回头看着楚央,“世子这般尽心竭力,可是为了太子殿下?”


楚央神sè淡淡,“为还天下公道,世间清明。”


“好个公道,好个清明。”


宋钟鸣眼神苍凉语气嘲讽,“可这昭昭天下,朗朗乾坤,又有多少不平事,世子管得完么?”


楚央轻笑。


“宋大人太看得起我了。我素来是懒散之人,可不爱多管闲事。就是我想,也没那个能力啊。否则宋大人怎会在这里关这么久?”


宋钟鸣呵的一声,“世子太过谦了。”


楚央不置可否。


宋钟鸣沉默一会儿,道:“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只隐约猜到应是某个皇亲贵族。世子有把握,治他的罪么?”


“那是我的事。”


楚央眉目清淡,并不愿多说。


宋钟鸣看着他的眼睛,最终道:“好,我说。”


……


当日下午,楚央上书朝廷,称自己又有了新的线索,请求亲自押送宋钟鸣回京。


翌日,皇上就颁发圣旨,应允他回京,他立时动身离开。与快马加鞭赶到明州的萧桓,擦肩而过。


**


“楚央回京了?”


师心鸾得到这个消息,有些意外,又有些理所当然。


乐槐点头,“大约晚上就到了。”


师心鸾若有所思。


“皇上可有派遣新的巡河御史去离河?”


乐槐点头。


“有。”


师心鸾蹙眉,也就是说,楚央回来就不走了。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那家伙一回来,肯定会让她不得安生。


师心鸾的预感没有错,楚央回来后的第二日,皇上突然降旨,让他俩的婚期提前。


楚央亲自带着圣旨来到武安侯府,下聘!


师心鸾看着他身后一堆的琳琅满目,立即黑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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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电脑崩,酒店wifi崩,凌晨三点多还没恢复,今早才传上来,字数不够亲们表打我,回去后我多多更新以作补偿,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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