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笔趣阁 > 诱饵 > 第80章 折磨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80章 折磨

  诱饵

陈渊直起腰,“父亲,何姨,喜喜这边有我照顾。”


何佩瑜假惺惺关切,“要不,我留下照顾她?你公司不是忙吗,我也算喜喜的婆婆。”


他噙笑,“怎敢劳烦何姨呢,您还怀着孕,万一出差池,我可担待不起。”


陈政也起来,叮嘱,“你要尽心。”


陈渊送他们进电梯,又返回病房,万喜喜正在拨电话。


他一把夺过,扫屏幕,是万宥良董秘的号码。


“怎么。”陈渊略扬眉,“不信任你的未婚夫吗。”


万喜喜止不住颤栗,“我分明”


“分明没怀孕。”他打断,“你希望怀,我给你机会,不高兴吗?”


她神情呆滞麻木。


“你比我想象中,更有胆量。”


陈渊这话出口,万喜喜再次打个寒战。


“不喜欢苦药,扎针,和失去自由,对吗?”


她面色顿时苍白得骇人。


陈渊深意十足,“很遗憾,接下来长达一个月,你将重复这种生活。”


万喜喜整个人近乎崩溃,“陈渊,你要折磨我。”


“不是折磨你。”他手撑住床沿,刹那逼近她,万喜喜畏惧瞪着突然放大的一张脸。


佛面蛇心。


他的硬朗,儒雅,仿佛包裹着无色的毒液,悄无声息地浸润她,毒害她。


“是保胎,你千辛万苦怀上的孩子,流了不可惜吗?”他笑意加深,“包括万宥良问你,你的答案是什么。”


万喜喜两排牙齿剧烈磕绊,好半晌才平复,吐出一句,“保胎。”


他抚摸她无血色的面颊,“承认住院保胎,你不会成为笑柄,万家也不会因为你假孕曝光,而遭人非议,蒙羞。”


他低头,挨着她耳朵,“我是一个体贴的未婚夫吗。”


万喜喜一下又一下抽搐,“是、是。”


“那听话吗。”


她大口喘息着,却好像被无形的大手扼住喉咙,喘不到底,“听。”


陈渊笑意猝然一收,扬长而去。


车驶出医院,安桥说,“万小姐搞流产的戏码,您何不顺水推舟?借此扳倒二公子,对咱们局势更有利。倘若不流掉,她以假孕困住您,陈董对二房的疑心也打消了。”


阴云遮住微弱的阳光,男人面孔在黯淡与浊白中。


窗外灰蒙蒙,浮色掠影,他愈发深沉,“只要何佩瑜那一胎在,父亲不会动她和老二,只会动沈桢,给万家一个交待。”


“您为保沈小姐?”


“老二会保。”陈渊心思重,“无论他图利,图人,他动手,我会被动。与其接招,不如出招。”


安桥恍然,“不流产,二房和沈小姐都无恙,二公子也安分,您有足够的时间筹谋新局。”


“她在陈家招待的午宴上流产,是我的污点。没了孩子,我要求退婚,对外,被万家占据舆论上风。”


“那这孩子”


“不急。”陈渊望向道旁绵延的树,“有它的价值。”


晚上,沈桢洗了澡,趴在陈崇州胸膛,依然心有余悸。


“万喜喜大哭大叫,陈渊哥也在。”


他垂眸,她发旋儿卷起,藏在瀑布般厚而密的长发里,“闹了多久。”


窸窸窣窣,有一阵。


仅仅一门之隔,不至于没个声响。


二楼是餐厅贵宾区,尤其201—210,倒酒的礼仪小姐,上菜的侍者,在包厢进进出出,所以沈桢没多想。


“起码十分钟。”


陈崇州沉默关灯,“困吗。”


她点头。


“今夜放过你。”他吻了她嘴唇,“睡。”


他手指有一搭无一搭摩挲她后背,肌肤像一匹凝脂绸缎,没有一缕细纹,一丝瑕疵,滑润得蛊惑。


许久,陈崇州在黑暗中问,“我骗你,你会怎样。”


“骗什么”


“关于女人。”他停住,“旧爱。”


“分手啊。”沈桢睡得迷迷糊糊,语调也忽高忽低,“你骗我一次,肯定要骗第二次。”


陈崇州臂弯搂着她,没回应。


她要是对男人上头,不撞南墙不罢休,可醒悟了,又放下得利落干脆。


比如周海乔,就连骂他,陈崇州再没听她蹦出过一个字,彻底清除一样。


这款性格的女人,既传统又刚烈,在婚姻的平淡期有耐力,对丈夫的包容度高,反而在热恋期,情意最浓之际,一旦产生芥蒂,哄不好。


感情中,沈桢有一股执拗的韧劲,但多数温软甜腻,很舒服的黏人。


床上偶尔的娇媚,刺激得男人荷尔蒙炸裂。


她越爱一个男人,越风情多面。


最致命是她每一面都勾魂,挠得心痒。


她从不给满,只给一点点,吊着男人的渴求欲,探究欲。


情场高手的天分,新手的段位。


第二天起床,沈桢去浴室,门虚掩着,她悄悄推开。


陈崇州站在那,窗户射进尘埃。


他唇间溢满的牙膏沫带有性张力的情欲感,流淌,舔舐,在夹杂着绿薄荷冰片的浓白之间,猩红的舌头若隐若现,短利有型的发茬,镜灯下闪烁着一层啫喱光泽,乌黑而清澈。


拧开盖子的须后水,下颌浅青的胡茬底,弥漫出空旷清冷的味道,像无人荒野中,破败废弃的宫殿,盛开的一束黑色荆棘。


锋芒,寒冽,消沉。


沈桢从背后抱住他,紧贴他鼓起的脊梁,“陈教授。”


“你好香。”她埋在他衬衫,深嗅,“咬一口,雪的甜味。”


陈崇州揭过面前的镜子看她,他眼神有刺穿爱欲与灵魂的攻击力,即使这一刻,并不存在男人女人的欲望。


是骨子里纯粹的欲态美感,如此淡泊,又野性难驯。


他停止洗脸,回过头,手发力一提,将沈桢放在水池台上,“诱惑我?”


他脸上覆满水珠,清俊透明,沿着削瘦的脸廓一滴滴没入衣领。


沈桢盘住他刚劲的腰,“乔丽打环了,有点疼,是好看。”


陈崇州望着她,不言语。


她凑近,极小声,说了个部位。


“打么?”


她皮笑肉不笑,“打啊,你喜欢吗。”


他声音发闷,“喜欢。”


沈桢笑容冷却,“喜欢啊。”


陈崇州笑了一声,张开嘴吻她,“傻?”


那时,纯属把她当一消遣的女伴,多么出格的情趣,她肯配合,他都行。


现在正经谈,没那必要了。


显得,他不正式,光走肾了,不搁心。


一整夜的雨夹雪,外面街道白雾迷蒙。


陈崇州开车送她去晟和上班,途经南北大桥,江浪翻滚,阴霾更重。


沈桢从车窗上打量他,那种黑白港风的陈旧气质,在晦暗落寞的城市天际,释放到极致。


“不愿意辞职?”


“安秘书已经批准我调岗了。”


陈崇州抿唇,一踩油门疾驰。


沈桢握住他手,“陈教授,我想要工作,往后我不想了,你养我。”


他没出声。


车泊在晟和门口,她下去。


请收藏本站:https://www.bhmcpuyuan.com 笔趣阁。手机版:https://m.bhmcpuyuan.com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