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笔趣阁 > 诱饵 > 第131章 嫌弃我老吗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131章 嫌弃我老吗

  诱饵

陈政背对何佩瑜,半晌,“你放心。我不会亏了你儿子。”


“岚姐。”他扭头,吩咐一旁的保姆,“收拾好二太太的衣物,连夜送出老宅。”


“董事长,外面下着雨”


他迈进书房,反手摔门,毫无怜悯。


保姆叹气,从陈崇州怀里接过何佩瑜,“委屈您了。”


她神色呆滞,任由保姆架着,往客厅走。


透过那堵死寂的门,陈政喊他,“老二。”


陈崇州缓缓推开,房内熄了灯,陷在漆黑中。


“我暂时不派出黑狗,你也收敛。”陈政燎起一束火光,烧了何佩瑜的鉴定报告,扔在桌角的垃圾桶。


化为灰烬的一刻,陈崇州开口,“我与二叔之间的账,我们单独算。父亲不必操劳。”


陈政望向他。


这座城市刮起震荡的风暴,灌入窗口吹得烈烈作响。


苍茫,煞气。


从小,陈渊宽和温雅,陈崇州寡言狡猾,兄弟大相径庭。


陈政从没确认最终的继承人,但不可否认,他栽培长子的心血,胜过二房。


以致于陈崇州这盘反杀,杀得他猝不及防。


就像潜伏在深渊的毒株,长久的暗无天日,偶尔释放瘴气,迷惑了所有人。


“你一定要动你二叔吗?”


“我给过二叔机会。”陈崇州凉薄坚决,“二叔不懂适可而止,一再挑战我。”


陈政态度愠恼,“董事局还没通过你的董事席位,你便急于翻出我手心吗。”


他脸上的恭敬瞬间无存,“父亲坐镇辅佐,董事局自然通过。”


陈崇州撂下这句,连伪装也懒得装,消失在走廊。


陈政胳膊一扫,书桌的文件铺了一地。


经过南院的会客厅,薛岩正进门,朝他鞠了一躬,“恭喜陈董,得偿所愿。”


陈崇州语气不咸不淡,“陈渊去过她那吗。”


“带了不少礼品给沈小姐的母亲,大约待了四十分钟。”


他驻足。


薛岩继续汇报,“万喜喜。”


陈崇州眉目笼罩一层阴翳,“看来,他彻底降服了万喜喜,成为他的傀儡。”


“万喜喜是傀儡,万宥良总不是。他还指望陈渊这位乘龙快婿,辅佐华研打败何鹏坤的华尔集团呢。”


“郑野不是闲得慌么。”陈崇州意味深长,“找点事给他做。”


薛岩心领神会,“我会和郑公子打招呼。”


回到客房,陈崇州翻手机,没电话,没消息。


仿佛死了一样。


他心不在焉放大沈桢的微信头像,换了一颗红心。


猜女人心这方面,易名有经验,倪影那阵,在各个社交软件频繁换头像,他打包票,撩拨男人呢。


一个固执、成熟且恋旧的人,特别是女人,冷不丁地作妖了,必定反常。


沈桢年轻单纯,不代表她幼稚不理智,相反,她格外理智。


这茬,明显契合了易名的揣测。


陈崇州暴躁扯了领带。


商场,家族,酒局,地下钱庄,多么腌臜复杂地方,如履薄冰的处境,他都沉得住气。


唯独这女人,一沾她,他准窝火。


解皮带的工夫,手机弹出一条微信,来自郑野。


——挤时间来一趟医院,我安排你私密问诊。


他当即拧眉,发一个:?


郑野迅速回复:还藏着掖着?你才32岁,后半辈子认命被女人戳脊梁骨了?


陈崇州的直觉,沈桢又泼他脏水了。


她和倪影不同,她矫情。不管主动分手,被动分手,她必须转移炮火,撒气。


他划出通讯录,拨沈桢的号码。


提示,已关机。


他只删除好友搏回一丝面子而已,她直接拉黑了。


陈崇州面容阴沉,抽出si卡,撅折。


抛出窗外。


下了一夜的雨,街巷湿漉漉,冻得沈桢头皮发麻。


晟和集团在市中心的南区,往常半小时的车程,今天迟了十五分钟。


沈桢在门口下来,安桥等她,“我以为您路上有麻烦呢。”


“会议结束了吗。”


安桥按电梯,“刚结束。”随手拎过盒子,掂了掂,“这不是陈董给您母亲的礼物吗?”


沈桢解释,“太贵重了,我妈没口福。”


“陈董的一番心意,您还回去,他恐怕要多想。”


陈渊多心归多心,她却不能模棱两可装傻。


无论出于上下级还是朋友关系,以拜访长辈的名义,动辄十几万的补品,她稀里糊涂收了,惹误会。


总经办的门虚掩着,安桥将礼盒立在墙根下,返回电梯。


里面重新装潢过,浓墨重彩的中式风格,清晨的阳光灼白而刺眼,显得周围无比空旷。


办公室的中央栽了一池莲叶,漂浮在水面,琉璃缸折射着粼粼波光,男人只露半副轮廓,侧面鼻梁直挺隆起,整个人散发耀眼至极的光芒。


沈桢叩了叩门,“冬天有莲蓬吗?”


窗前的男人转身,眉眼温朗,“你来了。”他放下修剪叶茎的金属钩,“我记得你喜欢梅花。”


“我也喜欢吃莲蓬子,我小时候经常咳嗽,我妈剥了煮梨水。”她迎上去,斜越过他,绽开的叶子坚硬,翠绿得不真实,她失落,“是假花啊——”


陈渊顿时笑出声,“唬过你了吗。”


她揪了一把叶根,“陈董昨晚信誓旦旦,自己从来不骗人,你骗得比哪个男人都逼真。”


“昨晚没骗你,正经的只谈过那一段。”


沈桢歪着头,揶揄他,“陈董这样正派的男人,还谈过不正经的恋爱啊。”


他似笑非笑,“你感觉呢。”


她眼前闪过他以前在车上的调情,“我也感觉你不正经。”


陈渊忽然郑重其事,“函润逝去很多年,这些年我没有再谈过,但生活中不可能没有女人,只是不曾动过心,考虑过结果。”


乔丽说,男人档次越低,生理需求越旺。


他们把上床当成发泄自己郁郁不得志的方式,甚至在占有a的同时,幻想她是白天遇到的遥不可及的b,高逼格的女人是挑动低阶级男人丑陋欲望的根源。


高格调,高地位,高颜值的“三高”男人,择偶欲是淡泊的,异性资源平庸而稀缺的男人,才过于热衷结婚。


陈渊这款,倾向于短期有趣的伴侣,不喜欢倾注精力维系长期枯燥的恋人。


他是非常独特强势的优质雄性,追求矛盾多面的激情,门当户对或是一具明艳诱惑的皮囊,前者在他眼中,剥夺了他的自由与爱欲,后者在他眼中太普遍廉价。


什么不缺的高净值男人,讲究灵肉契合,极端的眼缘以及个性的舒适度。


少数白手起家的中年富一代,也会寻觅自己发达之前失去的挚爱代餐品,新欢活脱脱白月光的翻版,填补当年的遗憾。


沈桢表情不自在,“你的隐私告诉我干什么。”


请收藏本站:https://www.bhmcpuyuan.com 笔趣阁。手机版:https://m.bhmcpuyuan.com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