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刘府血案（1）
刘尚话音刚落，烛火熄灭，花厅前门被大风吹开，扫进一阵落叶。</p>
孙传尧闯入堂内，寒光闪烁，每次挥刀都有人无声地倒在地上。顷刻之间，落叶满地，厅堂内寂静无声。除了孙传尧之外，无一人生还。</p>
孙传尧敏锐地感觉到身边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内心作恶，跪倒在地，浑身颤抖起来。</p>
不能再杀人了，这样下去自己和屠杀龙岩国的将士有什么区别，孙传尧闭上眼睛咬牙提醒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必须马上回凉州，复仇的事情，什么事情都别去想了。</p>
孙传尧艰难地站起身，刚想走出屋外，迎面看见温乔走了进来。</p>
孙传尧认得温乔，此时他身着便服，站在月影之下，而自己隐在黑暗之中，不得已向后退了两步。</p>
温乔目光锐利，冷言道：“红雀，我们两人几番错过，今晚既然来了，别那么着急离开，让我们在这里一决高下。”</p>
孙传尧没有答话，压低身形，对准温乔的咽喉挥出刀刃，抢步前冲之后，被温乔以刀鞘抵挡，随即拔出刀刃，疾速追刺，孙传尧顺着温乔出刀的手势，瞬然移动至其身后，挥出刀刃，亦被其格挡而下。温乔侧身横刀扫过，左脚猛踹孙传尧的右膝，将其放倒在地，抓住右手手腕，避开刀刃，同时挥刀砍向孙传尧胸口。孙传尧来不及阻挡，用左手手肘避开攻击，手肘的的旧伤之上又添新伤，引起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p>
孙传尧惨叫一声，抽出怀中短刀，砍向温乔腿脚，找准空隙，急速翻滚身体，靠到墙边，将灵均支撑在地上，左手鲜血淋漓，一时之间发不出声音，长发散乱而下，沉重地喘着气息。</p>
温乔走上前来，冷言道：“红雀，如果你现在收手的话，至少我可以让你死得不那么痛苦。”</p>
孙传尧握紧手中灵均，温乔亦察觉出这个细微的动作。两人同时挥出刀刃，寒光交错，温乔的刀刃断成两截，甩到矮柜上打落青釉花瓶，碎片声声作响，坠落地面，掩盖了刀刃。孙传尧的灵均却仍旧完好无损地握在手中，随即移动脚步，腾身一跃，踏上横梁从窗户翻出屋外，不见了踪影。</p>
孙传尧逃出刘府之后，依靠在门边，慌忙脱下外衣，包裹住受伤的左手，赶回城南客栈。</p>
客房之内，孙传尧向仆役要了一盆热水，放在桌上，同时打开衣柜，从行李内拿出龙血草和干净的细布。</p>
孙传尧将灵均和短刀放到桌上，用热水洗净伤口，取出龙血草，将药丸碾碎涂抹在伤口处，缠上细布。</p>
此时，门外响起微弱的脚步声。孙传尧右手抓着灵均，起身警觉地靠到门边，问道：“谁？”</p>
门外响起女子的声音：“是我，沈持盈。”</p>
孙传尧放下门闩，打开门扉，望着沈持盈，良久答道：“进来吧。”</p>
沈持盈走进屋内，看着沾满血迹的外衫挂在椅背上，盆内染透鲜血的热水和孙传尧左手上的细布，说道：“阿尧，你的手还疼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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