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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楚河汉界与偷香窃玉(一更)

  权宠医妃

楚央不说话了,盯着她笑如春花的脸,眼里渐渐渡上温柔的光。


他忽然起身,低头噙住她的红chún。


柔软温润的触觉仍旧如往常那般的…蚀骨销魂。


师心鸾怔住,而后目中怒sè一闪,抬手就要在他另一半边脸上留下对称的图案,却在半空中被他抓住。


楚央松开她的chún,近距离四目相对,嘴角勾一抹浅笑。


“你只说不许我跨楚河汉界,没说不许我偷香窃玉。”


师心鸾瞪着他,后知后觉发现两人现在的姿态相当暧昧,当即一脚踢过去。


“sè狼!无耻,下流…”


楚央轻巧躲过,并且拉着她的手搂过她的肩,一个天翻地转,两人便换了位置。


他半靠在软榻上,而师心鸾趴在了他身上,两人肢体紧紧相贴。


楚央嘴角笑容肆意。


“我只是想吻你,你却想吃了我,咱们俩到底谁更sè?”


师心鸾险些喷出一口老血。然而下一刻,她的怒气被羞赧替代。


武力不敌,她被他箍着腰贴在他身上。夏日里衣衫原本就单薄,彼此靠在一起几乎能够感受到对方肌肤的温度。他握着她的手腕,搂着她的腰,一抬头两人四目相对,chún与chún的距离无限接近于零。


如斯的暧昧,到底还是让师心鸾红了脸。


“松手。”


女子的矜持羞涩淡化了语气的凌厉,原本裹挟着怒火的两个字,一出口非但没有半分威严,反倒多了几分女儿家的娇憨可爱。


楚央有些意外,仔细一看,窥见她隐藏在冷漠底下的青涩和不自在。而这份青涩,让他想起两人初经云雨的那一次,她虽被药物控制显得热情如火,但过分的蛮力无一不彰显着她的青涩和娇柔。


眼里起了淡淡云雾,手却慢慢松开了她。


师心鸾一得自由立即从他身上下来,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襟,这才勉qiáng恢复镇定。


楚央坐起来,脸上神情渐渐淡去,却没说话。


静谧的空气中浮现着若有似无的暧昧因子。


师心鸾受不得这般的压抑,道:“我父亲今天没找你问话?”


“嗯。”


楚央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没有。”


事实上他父王嘲笑他的时候,他那岳父在后面踌躇着,估计是在准备措辞,还没来得及问出口,他便回来了。


师心鸾有些惊异。


这个便宜父亲她还是了解的,虽说宠她,但还是有些文人书生的迂腐保守。见到楚央脸上的伤,怎么可能不问?兴许还会替自己道歉,说几句软话什么的。


看楚央这神情,又不像是说谎,此事便也就此揭过。


“你是不是…不喜欢萧家的人?”


她想起大婚那一日,萧桓对她流露出来的敌意。


“嗯?”


楚央似乎在想事情,冷不防听到这一句话,眼神细微的变化不曾逃过师心鸾的眼。


心中大底有了几分揣测,“不方便说就算了。”


反正她也懒得和那些人打交道。


楚央看着她。


她是他的妻子,自娶她的那一天起,他就没想过放弃她。既如此,有些事,也没必要瞒她。


“母妃yòu时曾在一次花灯会中走散,流落沮阳,为当时刚丧女不久的节度使阮宗羽收养,自此在沮阳呆了十数年。而这些年里,萧家从未寻找过母妃。”


师心鸾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师挽君说过,北靖王是沮阳人,想来与北靖王妃便是这么认识的了。


那皇上呢?又是怎么回事?


看出她眼中疑惑,楚央继续解释,“皇上曾因大皇子触怒先帝,后又因党争被贬沮阳,半路被追杀。阮夫人重病,母妃去寺中烧香祈祷,救了身受重伤的皇上。”


师心鸾恍然大悟,由此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一场救命之恩,两个年轻男女互生情谊,然少年野心勃勃,不肯居于弹丸之地了此残生,誓要争一争那至尊之位。所以弃了自yòu走散不被重视的萧家嫡长女,另立嫡次女为后。


被家族被情郎抛弃的萧家长女,悲痛欲绝之后嫁给了一直默默守护她的北靖侯世子,也就是如今的北靖王,然后就有了楚央。


怪不得皇上对楚央如此纵容宠爱,却原来是对昔日情人愧疚所致。而皇后虽如愿以偿成为了后宫之首,却得不到丈夫的心,自然对北靖王妃mǔ_zǐ 恨之入骨。


而一开始就选择支持次女的萧家,理所当然的和皇后一个鼻孔出气。


怪不得,楚央从不提起萧家任何人。


如今的只言片语,又隐藏了北靖王妃这许多年来多少辛酸苦楚?


都是女儿,却偏心偏得太过分。


“母妃…不曾回京寻亲么?”


楚央淡淡道:“母妃被人推入河中,侥幸醒过来,却失去了记忆,不记得自己是谁,来自哪里,又如何寻亲?”


这段故事中他有隐瞒。


一个失忆的小女孩儿,是如何从京城走到沮阳的?他刚才用了一个词,流落。


那这其中,必然还有一段辛酸经历。


“花灯会…”她眉头微蹙,“应该有丫鬟跟着,母妃怎么会被人推入河中?”


脑海里电光石火间划过一个念头。


该不会是…


楚央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眼底划过森然冷意。


“是皇后。”


果然。


她忽然想起四岁的师心怡,曾意图推七岁的师心鸾入太液池。


当年楚央看到这一幕,是否触动了对母亲yòu时经历的回忆?


宫越,应该也是知道的吧。


难得,这两人还能毫无隔阂的称兄道弟。


楚央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我十年前才知晓这些事,宫越则在很早之前便已知前因后果。”


他眼里浮现几许复杂之sè。


“我和他同年出生,他大我两个月,却少年老成。我年yòu之时恃宠而骄,经常惹祸,每次都是他替我收拾烂摊子,替我受了不少责罚。所以…”


楚央转过眼来看着师心鸾,眼底闪过愧疚。


“我恨萧家的偏心自私,恨皇后的yīn狠毒辣,却无法迁怒宫越。或许他对我的所有维护都是出于想要替皇后还债,但他不欠我,也不欠母妃。当年我随口一句戏言,累了你半生。你是无辜者,所以你可以恨他可以恨我。但除此以外,他比皇室里任何人都有情有义。你奇怪我为何独独支持他,那是因为…他会是一个仁君。”


------题外话------


白天再二更,补齐一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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